深度访谈 一种无法衡量的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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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从人生价值体现上来说，可能无论是谁都无法准确的衡量自己，但当你真的去帮助别人，当你看到他们那需求的表情、渴望的眼神，你才发现其实我能做的还有更多，这是一种价值，是一种无形的价值，也是你能最真实最直接的感受到的自我人生价值的实现。

在十月份开展的山区义诊活动中，彩虹桥儿童救助会邀请到来自国际SOS的心脏外科专家王勤医生来到四川大凉山的支教村小为孩子们进行义诊，王医生从医20多年，拥有深厚的医学知识和丰富的临床经验。

作为一个长期在大城市大医院行医的医生，为什么他会想到参加这样一次山区的义诊？而第一次来到偏远的四川大凉山小山村，为孩子、村民看病，给他带来了什么不一样的感受？而透过亲眼所见、亲身所感，他对公益、对人生又有怎样的思考呢？

这一次大山之行，会给他再次带来心灵的触动吗？

为了解答这些问题，彩虹桥儿童救助会工作人员小傅再次邀请王医生进行了一次以公益为主题的深度访谈，下面让我们一起看看，究竟在他的眼中这次义诊之行是什么情况，又给他带来了怎样的感触。

彩虹桥-小傅：王医生，你好。虽然我个人对你已经非常了解，不过还是向读者们介绍一下你自己吧。

医疗顾问-王勤：大家好，我是王勤，今年46岁，1968年出生，是内蒙古包头人。我以前在内蒙古包钢医院心胸外科、心脏外科（现在多称为心血管外科）工作了20年时间。2010年我到中国医学科学院阜外心血管医院学习了两年，之后进入国际SOS工作，从事以跨国公司海外专家为主要对象的医疗救助服务。

彩虹桥-小傅：这次您是经过哪位朋友或者通过什么途径接触到彩虹桥儿童救助会山区义诊活动的医疗顾问招募呢？

医疗顾问-王勤：还挺巧合的，上个月国际SOS向我所工作的海上石油平台派来了一名见习医生，他和我提到有一个可以前往四川大凉山偏远山区为孩子们义诊的活动，他也很想参与。我一听觉得这个活动很有意义，于是通过他找到了彩虹桥。最后他没去成，我去了，为我创造了一次很好的机会。

彩虹桥-小傅：那么，您以前参加过哪些形式的公益活动呢？有没有这样深入偏远山区的经历？

医疗顾问-王勤：以前主要在北京以及周边参与过公益性质的公众医疗服务，为老年人进行健康讲座，检查身体等，但是像大凉山这样的偏远山区真不曾去过。

彩虹桥-小傅：我记得当时您和我们联系时就非常肯定的说，只要活动和您的假期时间一致，您就一定会参加。是什么初衷让您这么坚定的明确，你希望参与这样一次公益活动，亲身前往山高路远的四川大凉山呢？

医疗顾问-王勤：首先我个人很喜欢户外运动，沙漠徒步、登山、越野这些都是我很感兴趣的。大凉山首先就给我一种远离城市，贴近自然的吸引力。此外，之所以我能这样坚定，主要原因就是我有这个专业技能，又有一个好的公益组织能提供这样一个机会，而且还是能帮助到山区的孩子们的义诊活动，我觉得跟我非常的适合，可以说是量身定做。

彩虹桥-小傅：我们也非常幸运能遇到您这样热心公益，愿意付出的医疗顾问。出发之前有没有想过希望通过这样一次公益活动给自己带来怎样的收获呢？

医疗顾问-王勤：主要是想通过自己亲眼所见、亲身经历，增进我对偏远山区、当地儿童、贫困状态的了解，去看看那里为什么这样贫困，到底是怎样的生活状态，而我们又能帮到一些什么。其次，从家庭角度，我也希望通过这个活动，让我的家人、我的孩子知道：有这么一个偏远贫穷的山区，我去过，而且我做过些什么。

彩虹桥-小傅：那当时你做这个决定时，家人是怎样的反应呢？

医疗顾问-王勤：我的爱人是非常支持的，因为她一直知道我喜欢户外运动，也对公益方面比较关注比较热心，她很支持。

彩虹桥-小傅：因为我们这次也是第一次合作，大家是第一次接触，那在之前您对于我们彩虹桥儿童救助会是抱着怎样的想象？

医疗顾问-王勤：的确，开始我对彩虹桥了解并不多，最开始以为是一个很庞大、完整的社会公益组织，也应该有充足的基金后盾等。

那么通过参加这次公益义诊活动，我才了解到，能不能真正做好事情，其实并不取决于组织规模是否庞大，而是取决于这个组织的组织者、参与者内心是否强大、这是给我感触很深一点。

你的想法、你的行为，能不能感染社会，能不能感染与你一起行动的人，这一点非常重要。

彩虹桥-小傅：这次义诊活动的行程最开始也遇到了一些特殊状况，在成都遭遇班车提前离开，在车站等待了好几个小时，当天又连夜赶路深夜才抵达美姑，第二天一早又要接连赶路前往学校，行程很匆忙。对于你而言，当时你刚从很远的内蒙来到四川，第一次进入这么偏远的大山，当时心里有些怎样的想法？

医疗顾问-王勤：这种情况的确是第一次遇到，在汽车站等待那几个小时倒没有很大感觉，因为一直在和我们彩虹桥的发起人Rachael交流公益方面的一些看法，聊到当今社会的公益现状，也得益于这样一个机会，大家增进了相互的了解。我们有很多共同的观点，比如做公益不是头脑忽冷忽热、不是施与，更不是沽名钓誉赚得噱头，而是从生活理念、习惯上使偏远贫困山区的孩子与现代生活不脱节。公益事业的最终目的绝不仅是在物质上提供帮助，而是通过这些行为、举动逐渐对他们形成思维影响、行动感染，让他们感受到外面世界的关怀，也让他们看到这个社会上还有很多种不同生活方式的存在。

我们聊到： “润物细无声”，至今仍觉得这句精炼诗词，特别能升华凝聚我们的公益理念。

从成都下午出发到达峨边已近傍晚，再从峨边出发租面包车前往美姑这还有四个多小时的路程，的确让我有点心惊肉跳。当时天色渐渐黑了，一路都是很颠簸陡峭的山路，司机把面包车开成越野车的感觉。我之前也了解过一些云贵川这边的地势、危险情况，来了以后才发现比想象中更恐怖。而我自己在平台上从事的就是安全救助工作，所以我对于工作、人员、行程方面的安全特别重视，所以当时也跟大家强调不管我们做什么工作，大家的想法多么急切，但安全始终是第一位。

而我们后面几天义诊的工作行程安排，基本还算有惊但无险，大家团结协作，克服了各种困难，我觉得是超出了我自己的意料，完成的很好。

彩虹桥-小傅：的确，当时经过长途的舟车劳顿，其实大家都很疲劳，都需要克服很多心理上的情绪才能坚持下来。但是我发现，第二天一去到山区的学校，一开始为孩子们、为村民检查身体，您很快就投入到一种忘我的境地，是什么让你这么快全身心投入其中呢？

医疗顾问-王勤：这里我想到孔子《论语》：仁者乐山、智者乐水。一个喜欢户外的人，当他走进巍峨的崇山峻岭，就会很快爱上那里的一草一木，当然会更爱那里的每个人。我一走进大山，看到那些可爱的孩子，淳朴的村民，一下子就觉得很亲切，我知道他们希求我的帮助，而恰好我具备这样的知识和技能。所以当时我来不及多想，直接投入到义诊工作里，就是想我能给他们带去什么，能起到什么帮助。

彩虹桥-小傅：我感觉您好像开启了一个模式转换，立刻进入了一个专业的医护工作者的状态，那么在山区为孩子、村民看病，有没有什么不一样的感受？

医疗顾问-王勤：从专业角度来说，不管你面对怎样的人群，不管他来自城市、农村或山乡僻壤，在我看来没什么区别。但这些孩子们尤其让我内心产生了一些亲切的感觉，为什么呢？因为我看到他们的眼神，那种渴望、需求的眼神，对你说的每一句话的信任，这是让我最感动的。

彩虹桥-小傅：而且我观察到，在义诊工作之中，您特别容易和孩子们打成一片，除了帮他们检查身体，您会和他们一起做游戏，讲故事、一起跳绳，一起打篮球，完全没有隔阂。作为一个8岁孩子的父亲，您看待这些山里的孩子的内心感受肯定与我们会有很大的不同吧？

医疗顾问-王勤：因为我从来不会想刻意以某个标准把孩子教育、培养成什么样的人，我也不会从物质、外观上衡量条件境遇不同的孩子，反而是给我带来震撼的是山里孩子的精神上的某些东西，他们的心灵特别淳朴，他们的眼神特别单纯，这也让我心里的某种父爱般的情感油然而生。对于我自己的孩子，我希望他能像山里这些孩子一样快乐，但我觉得我们更应该努力的，是让山里这些孩子们至少能享受到必要的基本生活水平，享受到整个社会发展的成果。这也是我们追求的某种公益目标吧。

彩虹桥-小傅：那么我们到达的那些山村、亲眼所见的这些学校学生的情况，与您在之前的生活在在电视、媒体看到的各种报道给您形成的山区的印象有些什么不同呢？

医疗顾问-王勤：的确，亲眼所见、亲身所感，与我之前想象到的，差别确实非常非常大。

首先我没有想到山区会是那样的偏远，山路会是那样的崎岖艰难，这是我进到山区的第一印象，其次，我没有想到，由于交通、环境这些客观因素的制约，山里人们的条件依然那么贫困，、生活方式与外界是那么的脱节，仿佛完全是另一个时代，被外面飞速发展的社会完全遗忘了一样。

而且我们能在电视等媒体上看到的宣传，绝大多数停留在表面贫困上，但很少有深入人们的观念、习惯等精神层面。而我们亲眼看到的，山里的生活习惯、卫生习惯的确停留在一个我们无法想象的阶段。

彩虹桥-小傅：就像我们去到的尼勒觉那个村子，好像除了那条艰难漫长又坎坷坑洼的泥路，他们与这个世界就再没有其他的联系了。

那么像大部分人对于山区的关注主要是在贫困、教育等方面，那您以前有没有想到过山区的医疗卫生、生活习惯还是这样的现状？

医疗顾问-王勤：没有。以前我也有很多朋友包括北大光华管理学院的朋友，他们也在参与一些山区公益活动，以支教为主。但经过这次义诊的经历，我感觉支教是对山区孩子精神文化上心智的开启，而在医疗、健康、卫生这些方面，大部分地方的医疗基础设施也是极度缺乏的，很多村落基本是一片空白。

说到这里我真的特别感谢，彩虹桥这个组织机构能够把自己的工作重点放到这些真正迫切需要医疗帮助的贫困山区，为这里的孩子们提供医疗服务。这一点让我很敬佩。

彩虹桥-小傅：很感谢您对我们的肯定，其实我们的想法也非常简单，就是以自己有限的力量，去帮助那些最需要帮助的人。

医疗顾问-王勤：对，我们刚才提到的尼勒觉这个村子，我们原计划上原本是安排在最后一天，但是当我们听说那里有一个75岁的老奶奶重病，我们当时就毅然改变了行程，而且是在前几天持续工作大家都很累的情况下，又出发前往这个最偏远最艰难的学校，主要也是为了帮助这个患病的老奶奶。

彩虹桥-小傅：我想这个决定应该也是与很多医生的观点是一致的，也就是不管是谁，只要他真的需要帮助，我们就应该尽力去帮他们。

医疗顾问-王勤：与救助的这位老奶奶相关的一些事情，引起了我的更多思考。其实经过我的检查，老奶奶的病情并不复杂，是由感冒引起的支气管炎、肺部感染。经过我们一天的治疗，她的病情也有所好转。如果能够在生病后足够重视、规律服药再加上细心照顾，老奶奶是可以康复的。

但是我们也亲眼看到了解到，我们到达的时候，老奶奶已经卧床近一个月没有吃过什么东西，她的家人都只是围坐在那黑漆漆的屋子里等待她过世，也许这是由于当地的传统观念，似乎这样的老年人生了病，根本就不需要治疗也不需要特别对待，只需要让她顺其自然的等待终老。他们并不是残忍、冷血，只是他们从观念上缺少对疾病救治、医疗干预这些最最基本的现代常识，因为从来没有一个医生去过他们村。

这些对于我们是无法想象的。

后来我追询了支教老师，老师们无可奈何：因为家人极力阻挠他们给老奶奶服药、喂饭，最终老奶奶过世了。这一点我特别遗憾、难以承受，医生的职责就是治病救人，这似乎是一个完全可以避免的结果，可事实却如此苍白无力。

这种祖祖辈辈遗传下来观念，靠我们短期内无法突破、很难改观，需要几代人的影响，需要公益事业持续的努力。

彩虹桥-小傅：也许我们可能通过对孩子们的指导、教育，对他们卫生生活方式的培养，逐渐地改变这些观念。而这也是我们现在所做的这些工作的意义所在了。

那么作为本次义诊的主力医生，介绍一些您所进行的主要工作也就是心肺检查的情况吧。

医疗顾问-王勤：因为我们这次义诊的交通路途等客观原因，这次检查以物理体检和听诊器检查为主，为孩子们排查先天性疾病的情况。通过我自己从事心胸外科20多年的经验，尽管不能说非常专业，但是以我对于先心病、呼吸系统、循环系统等疾病的了解，做这一项工作是恰当的。通过这些检查，我们能够尽量把问题发现在早期，包括先心病的房缺、室缺、动脉导管未闭，以及哮喘等呼吸道方面的疾病，还有一些针对身体畸形、骨骼发育的检查也能反映孩子们的营养不良、缺钙等情况。通过这次检查我们的确筛查出一部分孩子可能存在疑似先心病的情况，如果能够提早发现治疗对孩子们是很有帮助的。

彩虹桥-小傅：我们最近也一直在尽力联络北京、深圳等地一些有这方面项目的公益机构、基金会还有医院，努力为孩子们寻找后续跟进治疗的机会。

我们还专门检查了所有孩子的龋齿情况。

医疗顾问-王勤：是的，龋齿相当普遍的存在。这就是当地生活习惯、卫生习惯对人身体健康造成影响的一个直接体现。从当地传统生活方式、客观条件来说，他们根本没有洗脸、洗手、刷牙这些基本的生活习惯和卫生观念，其实这对孩子们的健康影响是很大的，因为孩子换成恒牙以后的牙齿是要伴随终身的，如果这个时候就形成龋齿对以后生活的影响很严重。

这次龋齿检查是非常有意义的。

彩虹桥-小傅：这也为我们后面即将筹备开展的彩虹桥校园卫生习惯培养计划提供了很直接的指导支持。

我记得义诊当时就遇到一个突发情况，有一个小朋友因为玩刀在手上割出一条很深的伤口，当时您就现场为他处理。

医疗顾问-王勤：对，当时正好是刚给老奶奶看完病，我看见一群小孩围着一个男孩就过来，我一看他可能被刀直接砍到大拇指，伤口很深，伤及指骨，但出血不多，孩子极度营养不良，皮下组织疏松。要是一个城市里的孩子伤到如此程度肯定嚎啕不止，家长更是惊慌失措，可这个孩子一声不哭，一滴眼泪也没掉。孩子6.7岁，手特别小，基本就是皮包骨，我给他用双氧水、碘伏清洗、消毒了好几遍，为他仔细的包扎，并且做了外固定，因为已经伤到骨头。应该是可以恢复的不错，至始至终没见到家长。

彩虹桥-小傅：在那种环境下，这样深的创口如果未能及时处理，很可能造成更严重的后果。

医疗顾问-王勤：没错，因为孩子贪玩，容易弄得很脏，如果造成伤口厌氧菌感染又得不到良好的医治，后果不堪设想。

彩虹桥-小傅：我们这次义诊一共去到了五个不同的村小，为500多名孩子进行了体检义诊，那么在这一整个星期的义诊过程中，有哪些事情是让您印象最深、记忆犹新的呢？

医疗顾问-王勤：印象最深的应该还是第一天去到山区的感觉，因为的确完全陌生的环境，艰难的山路，而且是坐摩托车，到中间还需要下车趟水过河。到了学校也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简陋的校园、这样艰苦的生活条件，教学环境。很多闻讯而来的村民也是直接席地而坐盼到大夫为他们检查身体，这些都让我记忆犹新。

而我们留宿瓦依学校那天也很令人难忘。

虽然支教老师们生活条件非常艰苦，但是招待我们这些远道而来的客人，还是倾其所有，毫无保留，大家一起做了一桌应该对他们来说已经是非常丰盛的晚饭。大家在一起交流也都是一见如故，非常亲切。

晚上老师还给我腾出一张宝贵的床铺，你们几个就在教室拼课桌睡了一晚，都让我很感动，回忆起来这些都是在我们这个时代很难找到的情怀。

我想我们很有必要加强对支教老师奉献宣传，让更多的人明白支教老师们对于整个山区公益的不可或缺，甚至可以说伟大。像这次我回来后，很多朋友向我提出希望参与山区的资助，问能不能一对一助学，为孩子提供资金、物品等等。大家始终还是觉得公益都是针对孩子，这一点当然没错，但其实中间的环节大家没有深入了解。就像前几天志愿者菲菲说的：如果没有支教老师，支教学校就无法存在，没有支教学校，很多孩子就无书可读。

而前面和彩虹桥的发起人Rachael聊天，她说的一段话我非常赞同，她说讲求支教老师、公益从业者无私奉献的同时，还应逐步提高他们的尊严和社会地位，至少把他们的生活补助与我们每月的基本生活收入相当，不要让老师们永远在做牺牲。

希望我们的工作也可以更多惠及支教老师，让他们感受到我们的尊重和关怀。

彩虹桥-小傅： 接下来这个问题可能对您来说已经不太适合提问，但我还是想请教一下。就是经过这又一次义诊，山区的体验，对于您的价值观，以及整个对人生的态度，会不会有什么影响呢？

医疗顾问-王勤：我脱离公立医院的稳定执业环境，来到国际SOS工作这些过程中，在人生观、价值观层面，曾经有过深入地思考与抉择。但这一次的经历，对我来说依然深有触动。

或许我们大多数人会觉得，有一份自己可以胜任、而且也乐意去做的工作，有稳定的单位、固定的服务人群、良好的工作环境，我就已经很满足了。

但是现在想想，也许我目前的工作其实还远远不够，其实在这个社会上，在有一些地方，那些贫困的山区，还有很多的人更需要我。如果从人生价值体现上来说，可能无论是谁都无法准确的衡量自己，但当你真的去帮助别人，当你看到他们那需求的表情、渴望的眼神，你才发现其实我能做的还有更多，这是一种价值，是一种无形的价值，也是你能最真实最直接的感受到的自我人生价值的实现。

访谈结束之前，王医生为我们本次义诊提出了很多中肯可行的意见和建议，并传达了他很多医护同仁和朋友对于我们工作的信任与支持，并表示等到下次彩虹桥继续开展这一类义诊活动，一定要提早通知他们，只要假期时间能够符合，他们都会尽量安排参与。

对于彩虹桥的每一个工作人员来说，这都是给予我们最高的肯定，也是对我们今后工作极大的激励。对我们而言，从事公益的幸福感莫过于此，能通过更多义诊这样的公益活动为山区儿童带去健康，也为我们自己结识更多公益道路上的伙伴。

最后，让我们再一次表达对王勤医生的诚挚谢意，感谢他利用自己的假期来到偏远的大凉山为孩子们带来健康，感谢他全身心的投入让这次义诊圆满完成，也感谢他为彩虹桥儿童救助会的宣传推广提供的大力支持。

同时感谢每一位关注、支持彩虹桥的爱心人士，是你们的支持和帮助让彩虹桥可以在儿童医疗救助的公益道路上越走越远。

期待我们相逢在下一趟公益的旅途。

注：本文言论仅代表双方个人观点；因篇幅原因，经双方同意，本文对访谈内容有部分删减编排，阅读访谈全文请点击左下角阅读原文按钮，或进入以下网站点击相关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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