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昌快讯】历史纪实与水墨创作在地性的双重实践
5月21日下午3点,“最后的村庄——柏林作品展”在今日美术馆二楼展厅开幕。本次展览由今日美术馆、巨臣艺术中心、军赋书画院主办。策展人王林,特邀著名批评家贾方舟、邓平祥、徐虹、孙振华、吴亮、高岭、王春辰、杨卫、管郁达、盛葳、段君出席开幕式及研讨会。
开幕现场:巨臣艺术中心总经理、军赋书画院秘书长 李力子 致辞
开幕现场:本次展览策展人王林 致辞
开幕现场:批评家贾方舟 致辞
开幕现场:嘉宾合影
艺术家:柏林
艺术家柏林1978年就读四川美术学院,1982年毕业后在重庆西南大学任教。2007年,柏林因为偶然的机会,走进了中国西北甘肃省会宁县中川镇的一个村庄——马家沟村。马家沟村是一个历史悠久的村庄,然后在70年代,由于地下水的污染,降水量远远小于蒸发量,加上地下水位逐年下降以及土地沙化、盐碱化等原因,造成了严重的干旱和贫瘠。然而这种艰苦的环境,却激活了画家柏林的创作热情,他在此一住就是三年,并且过着与村民无异的生活,以土豆为食,一天到晚只有一口盅饮水,洗澡只能用细沙子擦身。
在马家沟村,艺术家柏林与每位村民熟识,并且逐个给他们画像。作为一个水墨人物画家,柏林在马家沟村的创作,使他逐渐领悟到水墨人物画的在地性,形成独特的水墨写实方法。其水墨人物成形准确,不同于轮廓线条加墨色晕染的造型方式,亦有别于不重对象写实只重写意表现的水墨传统。柏林不用线条勾勒因为其中太多主观化的描绘性,他需要的是自然——自然的质朴和质朴的自然。这里的村庄因水而盛衰,这里的家庭因水而聚散,甚至人们的面相五官也与此息息相关。柏林以宣纸在不同地域的润燥变化,利用水分收缩所形成的边缘线,来构成人物面部五官及皱纹的造型分面,呈现出材料、环境与绘画对象的物性特征。
《黄子》系列
《画皮》系列
批评家王林评论柏林的“画皮”系列水墨人物作品时说:“我们知道中国画在画人物的时候一般来说是用线先勾形,然后用水墨或色彩加以晕染。还有一种就是大写意,大写意实际上就不太管形了,那么柏林的水墨人物作品,他主要画的是面部,而且画的都是马家沟村那些村民们的形象,而那个地方的形象是非常特别的,一个用沙子来洗脸、洗澡的地方,肯定那个充满了皱纹、褶皱,就像黄土一样,他是有一种质感的。柏林的绘画里面有一个非常特别的东西,大家都知道画人物面部是需要用块面去分解,要分面,那么这个分面在柏林的水墨作品,他是直接用水墨的这个水际线的来分面的,这个在控制上是非常的困难,一笔下去浸在那个边上,正好是形体的分面边界,这个功夫显然是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而且柏林告诉我,这样的画在西北那个地方,在宣纸上面他就很好控制,他在重庆给我画了一张头像,就缺乏这种干湿收缩的这种块面。我由此想到一个问题,其实中国画也好,任何作品也好,不管写实还是写意,其实有一个很重要的东西,就是它跟人,跟人的存在,跟自然环境,有一种契合和沟通,那么在马家沟村这样一个缺少的村庄,水墨出现了这样的一种表达,我认为它既是一种艺术创作,也是一种纪实,见证性的历史档案。”
《黄土》系列
2014年11月,因为好友李力子先生力荐,柏林做了平生第一个个展“面皮——柏林水墨作品展”展览以后,柏林念念不忘的仍然是西北那个村庄:那里的状况,那里的人。七、八年之后,他又回到那里。希望看看那里的变化,为此柏林和他的工作团队作了四件事:第一,他根据当年和现在拍摄的录像,剪辑成为一部独立纪录片《柏林西北行》。第二,邀请摄影家戴小兵,一道去西北实地考察,拍摄大画幅手印照片,从村落景象、人居环境、建筑遗存到生活细节。第三,工作团队对马家沟村及周边地区进行田野调研和相关采访,通过统计数字和个人叙事,了解村庄变化的真实情况。第四,柏林在作品《面皮系列》的基础上,进一步拓展水墨人物的表现方法,改变头像的写生感,将面部五官分面写实语言强化,让作品的观看有现场逼视感,改变传统水墨文人化的观赏习惯。
因而,本次展览是柏林水墨创作的继续推进,内容包括:田野调查、柏林水墨人物画前后作品、纪实影像《最后的村庄》和戴小兵西北摄影作品等。田野调查根据当地镇县统计数据和考察资料集成。水墨画新作进一步展现出西北农村的生存状况与底层人文。影像制作历时八年,从中可以见出西北乡村的历史变化及柏林水墨人物画在地在场的创作方法。摄影作品《村遗》、《村虚》和《村幻》在传统村落与今日废墟的对比中,述说着人与土地、社会与历史的关系,摄影师戴小兵说他一开始希望用传统影像的方式拍出纪实化的村落废墟与遗村,而渐渐当他沉浸在此之后,一种无形的感受性让他也不得不去用镜头捕捉村落中回荡的沧桑、悲凉甚至如同幻影的记忆时空。这些作品以档案般的见证性揭示出真实,更以其独特的艺术语言留下了正在消失的文化记忆。
艺术家:戴小兵
《村遗》系列
《村墟》系列
《村幻》系列
两位艺术家的创作都既有对艺术语言的探索,又倾注了对社会历史的纪实与关怀。谈到此一意义,策展人王林在展览前言中写道:“以具象写实为宗的现实主义,从库尔贝开始就强调真实之于艺术的重要性,甚至认为普通、日常的事物具有真实性的历史价值。现实主义的异化并不是因为艺术对真实性的诉求,而是因为所谓社会主义现实主义从革命需要出发,以集体服从的政治倾向为前提,取代了艺术家个体观察、体验、表达和揭示社会真实的权利。在中国文化语境中,遮蔽现实、历史的真相乃是司空见惯的事情。因此,艺术对真实性的诉求,自然会成为意识形态集权化的异在力量。艺术不是革命,而是见证。以案例性呈现和揭示性考证,表达艺术家作为个体对于真实的尊重和阐释。在消费至上、娱乐至死的中国,在消费与娱乐中没有历史记忆只有舆论导向的中国,作品的真实性有如档案记录、田野考察一般的可考据可检验性,方能为真实性诉求奠定坚实有力的基础。更重要的是,艺术家所创造的作品场域,能够让人真切感受到真相对于良知的召唤,真实对于历史的见证。在中国社会现代化进程中,这种‘档案现实主义’创作倾向具有特殊的文化意义。和拉美文学中的魔幻现实主义一样,属于自身文化境遇和历史上下文关系中生发出来的艺术现象,产生于同步共享的全球文化资讯,既非民族主义的自以为是,亦非欧美中心的边缘扩散,是当代艺术批评特别值得关注的。”
据悉,展览将持续到5月31日。
展览现场
现场播放的影像记录片
展览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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